电视剧《思美人》中,楚王与屈原有一段对话:
屈原:做官是与人对话,写诗则是与心对话,与神对话。
楚怀王:与人对话易,还是与神对话易?恐怕只有灵均写诗是与神对话吧?
屈原:那是自然!灵均以为,写诗分为三种境界:其一、写天下之事,当世之人,能达者此境界者很多;其二、写胸中之事,即为心事,能达此境界者十之二、三;其三、写未有之事,观天地有感,揽万物而生,由无中来,向无中去。
楚怀王:那岂非什么都没有写?
屈原:天地何曾言哉?
楚怀王:灵均所言,气象直通天地,不愧是我楚国第一诗人!想必灵均之诗,已达此境界了吧?
屈原:惭愧!灵均才所不济,如此美诗,唯有天赐。
阿域不曾考证,电视剧《思美人》中,楚怀王与屈原的这段对话,是在屈原所作《楚辞·天问》之前,还是在其后,暂且不谈,我们来看看《楚辞·天问》的相关解读。
《楚辞·天问》卷首语:天问者,屈原之作也。何不言问天,天尊不可问,故曰天问也。屈原放逐,忧心愁悴,彷徨山泽,经历陵陆,嗟号昊旻,仰天叹息。见楚有先王之庙,及公卿祠堂,图画天地山川神灵,琦玮僪佹,及古贤圣怪物行事。周流罢倦,休息其下,仰见图画。因书其壁,何而问之。以渫愤懑,舒泻愁思。楚人哀惜屈原,因共论述,故其文义不次序云尔。
阿域看来,《天问》是一首神奇的诗,是与神的对话,也许只有神才能回答。屈原提出的问题。也是屈原以上帝的视角对自然现象、古往今来的历史故事、神话传说等发出了疑问,表现了屈原对宇宙、社会、人生等的哲学思考。
阿域试图对《楚辞·天问》作了白话解读。在《天问》中,阿域似乎看到了老子《道德经》的“道可道非常道”。我们先来看《天问》前十章:
遂古之初,谁传道之?上下未形,何由考之?
冥昭瞢闇,谁能极之?冯翼惟像,何以识之?
明明闇闇,惟时何为?阴阳三合,何本何化?
圜则九重,孰营度之?惟兹何功,孰初作之?
斡维焉系,天极焉加?八柱何当,东南何亏?
九天之际,安放安属?隅隈多有,谁知其数?
天何所沓?十二焉分?日月安属?列星安陈?
出自汤谷,次于蒙氾。自明及晦,所行几里?
夜光何德,死则又育?厥利维何,而顾菟在腹?
女歧无合,夫焉取九子?伯强何处?惠气安在?
我们不去讨论解说的对错,阿域以为天问之答案,只有神才知道,因为在没有人之前,这一切都已经存在了,但是,我们人类的一切认知,又是从何而来的呢?我们来看看阿域的白话解读:
上古之初时,谁在传讲道(此道可乃老子之道)?天地未成前,谁见而传之?
昼夜暗又明 ,谁能穷究之?大气鼓荡中,何以识其象(老子《道德经》也有象)?
阴阳参错合,何为本与化?圜是九层天,谁曾绕量度?
功事宏佳作,谁初创作之?轴绳何所系?天轴何以加?
八柱何所当,东南何独亏?九天边际间,如何达与连?
边交隅角处,谁能知其数?天地会何所,十二辰谁分?
日月何以连? 众星谁安陈?太阳出旸谷。止宿在蒙汜。
天亮到天黑,所行究几里?月亮有何德,死而又复生?
月亮有何利,顾兔居腹中?神女岐无偶,何能生九子?
伯强居何处?和气还在否?